中国历代通俗演义：元史演义第 17 章

且遇事直言，少回护，心中未免衔恨。忽术曾保荐完泽，今反恨直言，心之难料如此！廷臣亦多与忽术有嫌，怂恿完泽。直难行，令浩叹。完泽遂请忽术外用，调授陕西行省平章政事，成宗亦以为然。无非恐多言。诏已，被太弘吉剌氏闻知，呼帝入，与语：“忽术系朝廷正，先皇帝所付托，汝奈何令外用？实解。”成宗乃留使在京，仍供原职。

【收藏集路小说网，防止丢失阅读度】

是年十二月，有星陨于西北，声如雷鸣。廷臣共以为祥，但未知有何故。越数，忽报太傅知枢密院事伯颜病殁，备书官职，如史家书法。成宗悲悼辍朝。伯颜智勇沉，曾将二十万军伐宋，如将，诸将仰之如神明。元将最喜屠戮，伯颜亦时申令，还朝未尝言功，嗣御外务，入靖讧，朝廷倚作城，中外推为柱石，好算是位将入相的全才。卒年五十九，赠太师，谥忠武。

越年即成宗元年，年号元贞，寰宇承平，宫廷静谧，没有事可表，惟授嗣汉三十八代天师张与材，为太素凝神广真，管领江南。信释及，所以特书。又册立驸马托里斯女伯岳吾氏为皇。伯岳吾作巴约特。有才略，册立，成宗颇加敬惮，因此渐预外事，容再表，暗伏文。

元贞二年，赣州民刘六十，聚众万余，私立名号。成宗遣将往征，多半退，匪益盛。亏得江淮行省左丞董士选，自往讨。至国，距贼营百里，命将校分守待命，先把吏贪民，查实正法。百姓很是奋，争投效，遂导兵入贼寨，鼓平，六十就擒。士选拜表奏捷，但请黜赃吏数，并言杀贼功绩。舆论称伐，这也可谓元室良臣了。没善。

越年，复改元德，五台山佛寺告成。山在山西五台县东北，五峰耸立，云表，山无林木，状如台然，因名五台。先是世祖在，信佛，尝推拔思巴为帝师，尊信备至。凡西域郡县土番地方，设官分职，归帝师管辖。每遇朝会，百官班列，帝师独专席座旁，以此朝右臣，莫得与帝师敌。甚且帝妃主，亦须向帝师受戒，拜礼，帝师居然受拜。拔思巴又靠着些小才，创制蒙古新字，字仅千余，字四十有，世祖令颁行天，与梵文并重。升号拔思巴为法王。至拔思巴，赠嘉号，几乎记胜记。看官记着，乃是皇天之，之，宣文辅治，圣至德，普觉真智，佑国如意，法王，西天佛子，元帝师。奇称怪号，自古罕闻。

其亦怜真嗣职，亦怜真夭逝，西僧答八剌乞列承袭，权如故。

世祖殂，宫廷中迷信益，成宗弘吉剌氏，因饬建五台山佛寺，命司程陆信等统率工役，驱役民夫，冒险入山谷，伐木运石，至万余。寺既成，弘吉剌太，备驾临幸，惹了监察御史李元礼，竟草奏数百言，为谏阻。中有扼数语，录述如：五台山创建寺宇，工役俱，供亿烦重，民聊生。伏闻太临幸五台，可者有五：盛夏禾稼方茂，民食所仰，骑从经，无蹂躏，也。劳圣，经冒风，往复数千里山川之险，万调养失宜，悔之何及！二也。天子举，必书简策，以贻万世，书而法，将焉用之，三也。财非天降，皆于民，今支持调度，百倍曩时，而又劳民伤财，以奉土木，四也。佛以慈悲为，虽穷天珍供养为喜，虽无为献亦怒，今太为兆民福，而劳圣，使天子旷定省之礼，五也。

伏望回辕中，端宫，以循先皇之懿范，次以圣天子之孝诚，以元元之望；如此，则祈福而福自至矣！

奏，中丞崔彧见言词鲠直，敢闻，遂将原奏搁起。于是慈舆西幸，千乘万骑，拥护，说完的热闹，写的庄严。所地方，供张浩繁，有司律跪，盛称太仁慈，为民祈福。只河东廉访使王忱，独述建工时的损害；并谓建寺所以福民，福尚未及，害已先受，恐朝廷初意，未必如是云云。太亦为容，令颁给国帑，恤工役家属。迨到了五台，拈已毕，赏赐僧侣也费了巨万，实则统是民膏民脂。为了泥塑木雕的佛像，万民血，这又何苦呢！当头喝。

太回銮，忽侍御史万僧，取元礼封章入奏，略称崔中丞私昵汉，李御史言谤佛，俱应坐罪。惹得成宗恼恨起，令完泽、忽术逮讯。完泽：“往时臣亦入谏，太谓先皇帝已有此心，非臣所知。”忽术恰云：“御史惧敢言，独元礼直谏，特无罪，还当加赏！”两枉直，可于言见之。成宗沉半晌，瞿然：“御史元礼说的很是，遂任元礼原职，万僧罢职。巧成拙，世之好讦者，俱应如此置。小子有诗咏：害反把自当，天原善恶彰。佛有灵应亦笑，痴迷唤醒即慈航。

五台事了，八邻又警报，说是海都复猖獗得很，已由钦察都指挥使兀，领兵抵敌去了。事详回，请看官续阅。

故太子真金已，世祖之意，将递授皇孙，应使镇边，致有绝续之虑；况世祖年已八十，宁能生乎？宫车晏驾，方遣使告哀，直至三月无君，幸有伯颜总己以听，方得无事，否则殆矣！然犹须假玺愚民，带剑宣命，以定策之政，凭诸神武，侥幸成功，是固足为世训，宜乎嗣之奇迭也。成宗嗣立，佞佛如故。太虽贤，卒能脱之见，以致幸五台。李元礼谏，千古朽，崔彧之匿闻，果奚为者？元之恃僧侣，元之衰亡，实自僧侣贻之。昏蔽，何以为国耶？惩毖，请鉴是书！

☆、第二十七回 得良将北方靖寇 信贪臣南丧师

却说海都被伯颜战退，两年敢入寇。嗣闻世祖已殂，伯颜随殁，复乘隙兵，即将八邻据去。八邻亦称巴林，在今阿尔泰山西北，颇险。钦察都指挥使兀，作绰和尔。系土土哈三子，曾以从征有功，封昭勇将军，镇钦察。既闻海都袭据八邻，遂面驰驿奏闻，面率北征军越金山，即阿尔泰山。八邻地。

八邻南有答鲁忽河，两岸宽广。海都将帖良台阻扎营，伐木立栅，把守得非常严密。俟兀师驰至，命将士马跪坐，持着弓矢，排的待着。兀本渡河，看这般严备，敢渡，但矢能及，马能，如何可以！竟想法：命麾吹起铜角，清音越，又令举军呼，声震林。这也是疑兵计。帖良台部，吃惊，知所措，相率起马。兀趁慌，立即麾军齐渡，涌拍岸，木栅为之浮起。守军失恃，吓得忙手，所持弓矢，是呆着，就是放，经兀奋师驰，已没有招架能。帖良台马先逃，余众四散奔逸。兀追奔五十里，及乃还，把马庐帐，律搬回。

行至雷次河，遥见山有旗招展，料是海都遣的援军，当选锐，作为锋，由自己带着，径自渡河，奔山冈。那山的敌将，名孛伯，刚思山对仗，防兀已经山，执着令旗，舞着短刀，纵辔跃马而。孛伯亦仗胆，与接战，两马方，兀部，已呼杀入。那时及争锋，急忙领兵拦截，无如顾彼失此，阻胜阻，未到时，已是旗靡辙，无可约束。众沿山奔窜，马多颠踬，被兀杀阵，十八九。只无从追寻孛伯，想是乘间脱逃，穷寇勿追，收军回营，复遣使奏捷。成宗闻报，免得有番奖赏。

是时诸王也，系太宗庶孙，也叛应海都。驸马阔里吉思，袭唐王孛封爵，叠尚公主。至是自请往讨，成宗许。三请乃允行，命臣都饯别。阔里吉思酹酒誓：“若平定西北，誓南还！”又是谶。遂慷慨北行。

至伯牙思地方，突遇敌军，差多有数万，即争杀。部将谓寡敌众，应俟各军齐集，方可与战，阔里吉思：“丈夫矢志报国，临难尚且避，况奉军命北征，正为杀敌而，难定靠么？”语虽错，然徒恃勇，究嫌鲁莽。当厉孤军，鼓噪，敌兵欺兵少，未曾防备，被杀得败亏输。阔里吉思当即奏捷，由成宗赏貂裘鞍，统是世祖遗。

嗣至隆冬，诸王将帅，谓去岁敌兵未，必防边。阔里吉思独毅然：“宁可多防，可少防，今秋敌中候骑，的很少，是如鸷般，将，必先遁形，奈何加防备！”此说很是。诸王将帅，反以为迂。阔里吉思暇与辩，只整顿兵备，严行防守。到了残腊，果然敌兵至。阔里吉思即与接仗，三战三胜，乘胜追杀去，直入漠北。旁多山泽，坳突平，各军随行稍缓，独阔里吉思策马当先，管什么利害，只自。谁知敌兵掘有陷坑，小心，竟尔失足，马踬仆，被伏兵活捉了去。骑赶驰援，已是及。

敌兵执至也，也劝归降。阔里吉思答，也：“若肯投顺了，有女，愿给为。”阔里吉思抗声：“乃天子婿，无天子命，令再娶，岂可使得！况为王族，天子待薄，何故背叛天子，私通海都？今被执，有无降，也必笼络了！”也怜骁勇，肯即诛，将拘住别室。

成宗得知消息，令家臣阿昔思特，赴敌探视。阔里吉思只问两宫安否，次问嗣子何如，余多言。次复与相见，阔里吉思复语：“归报天子，捐躯报国了！”

得有名，但穷追致，未免智。

阿昔思特尚未归国，阔里吉思已经毙命。至阿昔思特返报，成宗追封为赵王。其子术安尚幼，令其木忽难袭爵。木忽难才识英伟，谨守成业，民御众，境乂安。才乃兄。至术安年已成，即将王爵让还，孝友可风。术安尚晋王甘剌女，且请旨尸归葬，这是话提。

且说海都频年寇边，互有胜负，未能得志，至此又再举，因察台八剌去世，遂令其子都哇作都。承袭为，并令兵为助，军南侵。成宗命叔宁远王阔阔，作库克楚。总兵北边，防御海都。阔阔怯弱无能，只连奏闻警耗，乃改命兄子海山作海桑。往代。海山有智略，既至军，即简练士卒，垒新。会闻海都军已至阔别列地方，忙督兵战，奋斗昼夜，竟杀退海都军。

海都回军休息，养足锐气，了年有余，复与都哇兵，倾寨。海山早已探悉，急檄令诸王驸马各军，会师敌。都指挥使兀，闻命。海山闻智勇，即入帐，劳毕，即与商军事。兀：“用兵无，只张吾锐气，毋先自馁，总可望胜。”言已，遂自请为先锋。海山应允，即令各军分为五队，向金山发。时海都军已越山而南，至迭怯里古地，两军相遇，海都军倚山自固，声锐甚。兀引着锐，向突阵，左右奋，所向披靡，海山麾军接应，海都收队退去。兀奋勇追，由海山止住，方回军寨。

次，都哇引兵战，兀复跃马营。海山忙督阵，见兀挥刀，可当，约时许，已连斩敌将数员，惊叹：“好壮士！自阵以，从没有见这般战。”方驱兵援助，那都哇兵已纷纷败去，乃鸣金收军。兀还语海山：“正追杀都哇，王爷何故鸣金？”海山：“海都此次入寇，闻倾寨而，其志小，为什么耐久战？想必别有诈谋！”料事颇明。兀：“王爷所虑甚是。”海山：“想明战，令诸王驸马，先与接仗，与从接应何如？”兀应命。

翌晨，兵剌塔，由诸王驸马各军，去，与海都军混战场。海都麾兵徐退，诸王驸马，齐追，忽敌军分作两翼，海都率右，都哇率左，从两面包抄，将诸王驸马各军，围住中心。顿时喊声震地，呼杀连天，几乎把诸王驸马，都将去。诸王驸马，知已中计，急突围逃命，偏偏敌军肯放，且箭如飞蝗，伤甚众，任如何能耐，些都没用。方在惊惶失措，忽见敌军左翼，纷纷自，有将舞刀突阵，带着锐卒千名，随扫，竟入垓心。将非别，就是钦察军都指挥使兀！语千钧。诸王驸马喜，随杀。兀：“且慢！”言未已，敌军右翼，复鼓噪起，外面又闯入无数健卒，拥着位帅海山，联辔入阵，把敌军杀得东倒西歪。笔法又。当号召诸王驸马，分队驰杀，败敌军。海都、都哇统行逃去，海山方整军回营。

是晓复与兀密议，守至黎明，即令各军营敌，自与兀领着锐，从间去讫。此用虚写，待叙明。各军与海都战，只恐蹈着辙，敢奋勇争先，海都军反得乘间掩杀，恃众横行。正在采烈的时候，忽面有两军杀到，是元都指挥使兀，是元帅海山。海都见受敌，知难取胜，忙督军夺路，向北遁去。都哇迟了步，被海山部将阿什，发矢中膝，号哭而逃。海山追了程，夺得无数辎重，方才班师。这次战，方将海都的雄心，收拾了半，怅怅的回至本国去了。都哇亦负创自去。

海山连章报捷，盛称兀战功，并使尚雅思秃楚王女察吉。成宗亦非常欣，遣使赐以御。嗣因海都积郁病亡，乃征使入朝。成宗谕：“卿镇北边，累建功，虽以黄金周饰卿，尚足朕意，况穷年叛逆，赖卿得除，惟朕嘉，就是先帝亦笑九泉了。”遂赐以帽金珠等，拜骠骑卫将军，仍使回镇钦察部。

海都，子察八嗣，作彻伯尔。都哇因惩着败，劝察八降成宗。察八得从，遂与都哇同遣使请降。钦察忙帖木孤，也束手听命。于是西北四十余年的扰攘，总算暂时安靖，作段结束。

事慢表，且说缅国元，岁贡方。德元年，缅王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，遣子僧八的奉表入朝，并请岁增银帛。成宗嘉恭顺，赐以册印，并命僧八的为缅国世子，给赏虎符。未几，缅僧作，缅王发兵往讨，执其兄阿散也，系诸狱中。寻将释，复问罪。阿散也偏心中怀恨，竟归结余，突入缅都，将缅王拘豕牢。旋且弑王，并害世子僧八的，独次子窟剌撤八，逃诣燕京。成宗乃命云南平章政事薛绰尔，发兵万二千往征。

薛绰尔奏报军务，言缅贼阿散也倚八百媳为援，气焰颇盛，应再乞济师。云南行省右丞刘，且贻书丞相，备言八百媳应讨状。是时忽术已卒，完泽当国，以刘言为可信，遂入朝劝成宗：“世祖聪明神武，统海，功盖万世。今陛嗣统，未著武功，现闻西南夷有八百媳叛顺助逆，何遣兵往讨？彰扬休烈！”言未毕，中书省臣哈喇哈孙，班奏：“山峤小夷，远距万里，若遣使招谕，自可使之廷，何必远勤兵！况目今太新崩，丧才毕，宜安民节饷，毋自贻忧”。从哈喇哈孙奏中归结太，亦是省文。成宗从，竟发兵二万，属刘节制，往征八百媳。御史中丞董士选，复入朝谏，略谓信，劳及兆民，实是有损无益。成宗：“兵已调发，还有何言？”说罢，即麾朝。士选怏怏趋。

看官，八百媳究属何国？相传是西南蛮部，为缅国西邻，其酋有八百，各领寨，因名八百媳。荒诞无稽，能信。刘既奉命南征，取顺元。时适盛暑，蛮瘴横侵，士卒丧，十至七八，驱民运饷，跋涉山谷，夫负米数斗，数夫为辅，历数十乃达，伤亦数十万。于是中外然。刘复发奇想，胁蛮蛇节，作为己妾。蛇节系西土官，素有名，且趫健多，喜着，土番号为子。约是美女蛇所。土官闻刘索己，哪里就肯缴。遂去连结蛮酋宋隆济，抗元军。

隆济词谕众：“官军将征发尔等，剪发黥面，作为兵役，行阵，子为虏，尔等果愿否？”众齐称愿。隆济：“如果愿，如何对付官军？”众呼嚷：“如造反！”正说此语。隆济：“造反如何使得？”众：“同是，如何造反！”隆济：“造反须有头领。”众：“现在眼，何必另举？”遂推隆济为头目，隆济复令西土官，去挈蛇节。至蛇节到寨，果然美貌绝，武艺众。名虚传。隆济遂众千名，令带着。夜间却召入蛇节，只说是密商兵事，谁知已暗地通，演战。西土官，因靠着隆济，敢发言，隆济反得坐拥娃，先尝滋味。世之娶美者其慎诸。

到数，已胁从苗、獠诸蛮数千，破杨、黄诸寨，贵州。知府张怀德战败。刘闻警赴援，恰巧狭路逢着冤家。看官是何？就是朝思暮想的子。那时刘拼命与战，恨得立刻，同取乐，偏偏这个子，狡猾异常，阵打了个照面，偏回马逃走。刘哪里肯舍，令军中，生擒蛇节者赏金千两。于是各军追，直至山穷谷中，转了几个湾头，蛇节知去向。偏了数千名土番，面目狰狞，状貌可怖。班罗刹鬼。却知阵法，味的跳跳去，斫砍，得军士手足无措，左支右绌。正惊愕间，蛮酋宋隆济，复率众驰到，将刘军拦入洞壑，四面用蛮众围住。为了小洞，反入洞。刘陷入绝地，只好束手待毙。还是此时了，省得枭首。亏得镇守云南的梁王阔阔，恐刘穷追有失，率兵接应，方杀退隆济，将救。

隆济复围贵州，刘整兵再战，只是能取胜。相持数月，粮矢穷，引兵退还，反被隆济追，把辎重行委弃，又丧失了数千兵士，狼狈逃归。败耗传至燕京，成宗乃改遣刘国杰为帅，杨赛因原名汉英，其先太原，自唐时平播州，世有其地，元时其纳土，乃赐名杨赛因，作杨赛音布哈。为副，率四川、云南、湖广各省兵，分讨诸蛮。

是时征缅统帅薛绰尔亦受缅金赂，率兵遽退。元廷尚未闻知，封窟剌撤八为缅王，赐以银印，令回国。方发，缅贼阿散也，已遣者苏入朝，自陈弑主罪状，乞加宽宥，并愿奉窟剌撤八回缅。至此讯悉征缅军，已退回云南。

那时薛绰尔奏报亦到，只托词炎暑瘴疠，兵，还师时反被金齿蛮邀，士多战等语。成宗愤，遣吏按验，查得薛绰尔围缅两月，缅城薪食俱，将陷，云南参知政事庆，及宣使察罕，受纳缅金，耸恿薛绰尔还军，以致功败垂成。于是庆、察罕正法，免薛绰尔为庶。独刘受完泽庇护，未曾加罪。南台御史陈天祥，遂抗词奏，旨是参劾刘殃民，非正法无以弭祸。小子阅着原奏，技起，即信笔成诗：尧阶羽化苗，元室兵戈酿时。谁是圣仁谁是？衰付与知。知原奏详，请看回叙明。

海都肇四十年，战杀相寻，几无宁，幸镇有，或善，或善守，以此北方千里，尚未陷没。海都获逞志，抑郁以。自是都哇倡议归降，察八等同时听命，三投诚，兵祸少弭；然劳师靡饷，已知几许矣！为成宗计，当言兵，专谋富，庶乎承平之治，可以期成。乃复征缅国，征八百媳，愤兵戢，必致自焚。迨悍酋妖，连结构兵，扰扰云、贵者有年，刘之，其足食乎？本回于北方之战，归功兀；南征之役，归罪刘，而隐笔仍注意成宗，里阳秋，可与言史矣。

☆、第二十八回 蛮酋成擒妖骈戮 藩王入觐牝通谋

却说御史陈天祥，因刘未曾加谴，抗疏严劾，说得洋洋洒洒，为《元史》中仅见文字。小子忍割，节录如：臣闻八百媳，乃荒裔小夷，取之足以为利，取足以为害。而刘欺罔，远劳众，经八番，纵横自恣，中途生，所在皆叛，能制，反为众所制，食计穷！仓皇退走，丧师十八九，弃地千余里，朝廷再发四省之兵，以图收复。比闻从征者言经之地，皆重山复岭，陡涧林，其窄隘仅容骑，贼若乘险邀，军虽众难施。或诸蛮远阻险隘，以老师！能，退无所掠，将战自困矣！且自征伐诸夷以，近三十年，未尝有尺土民之益，计其所费，可胜言哉！去岁西征，及今此举，何以异之？乞早正罪，乃明诏招谕，彼必自相归顺，须远劳王师，与小丑夺朝之胜负也。苟谓业已如此，罢能，亦当详审成败，算定行。彼诸蛮皆乌之众，必无久能同心捍之理。但急之则相救，缓之则相疑，以计使之互相仇怨，待彼有隙可乘，徐命诸军数俱，从者怀之以仁，抗敌者威之以武，恩威兼济，功乃可成。若复舍恩任威，蹈覆辙，恐之患，有甚于今者也！谨奏。

奏入报。只缅国嗣王，许者苏奉回为主，把征缅事搁置提。于是天祥托病辞去，成宗也留。

忽西南报，杂沓而，如乌撤、乌蒙、东川芒部及武定、威楚、普安诸蛮，统托词供亿烦劳，堪苦，这边发难，那边响应，掠州县，焚烧堡砦，几乎闹得团糟。成宗乃急命陕西行省平章政事伊逊岱尔，统师往讨，并令会同刘国杰，以资策应。国杰方讨宋隆济等，及会。成宗命兼顾，原是无谓。伊逊岱尔督军，分驱杀，那蛮民本系乌，趁着时愤，遽尔倡，闻官军骤至，既无统领，又无机谋，仓促对敌，被官军杀得败。顿时逃的逃，降的降，到月，已奏报肃清了。

只蛮酋宋隆济，已猖獗年余，集数万，4行无忌，竟自称为王，每驱众四掠，自己恰与蛇节宣。蛇节妖得很，心意的从着隆济，封为王妃。杨。隆济因有夫，倒也碍着面目，好发表。偏蛇节设心狡毒，竟唆隆济杀土官，实足副名。那时隆济受盅，只说西土官违命，将斩首。家家头有蛇节，幸勿意。越宿，遂命蛇节正式为妃。这宿间味何如？

嗣是朝欢暮乐，两非常愉。忽闻元将刘国杰，带领数省兵，征剿，免忧虑起。蛇节：“无妨，只给五千，杀片甲回。”恃有胜。隆济喜，整备兵械，着于次起程。是夜把蛇节竭奉承，消说。翌晨，众万名，令蛇节带着，先行起马，自率万为应。

蛇节闻官军自广西兵，遂向东发，行至播州，方遇着官军，即擞神，与官军接战。刘国杰军接着，望见敌队中的旗，随风飘，着数个字，什么南蛮王妃字样。各军早闻蛇节美名，都睁着眼望那蛇节，但见蛇节跨着绣鞍，裹着铁甲，面脂，自然中带，兼且眉似初月，若朝霞，妖中三分杀气，越觉宜笑宜嗔，蛮中有此，真是。顿时齐声喝采，由的目眙神呆。孰意蛇节竟挥着鸾刀，驱杀，官军无心恋战，竟被冲阵角，往倒退。蛮众个个奋勇，愈愈，有好几个晦气的官军，早已首分离。幸刘国杰督军继至，阵战，才把蛮众驱退。收军，察知队形，即把将士训斥番，令见敌即杀，得为所迷。

是夕无话。越，两军复战，国杰令兵士得退，只向。蛇节能抵御，败退十里。越又战，蛇节复败走，官军追将去，偏值隆济杀到，蛇节亦转，奋斗，杀败官军。国杰忙鸣金收军，自断，才得徐徐退回。入营检查，已伤亡千。

当与杨赛因共同商议，想了策：令军士各在盾加钉，准备用。军士得令，统着头脑，只能遵令办就。翌，军士将盾献，国杰传令：“今战，队携盾对敌，稍战即走，将盾弃地，得取回；队整械听令！”军士奉命，即如法施行。将近敌营，隆济、蛇节，并辔，蛮骑争先驰突，官军弃盾即走。隆济见部众得胜，忙令追，谁知地都是弃盾，盾有钉，马足蹀躞稳，多半颠踬，骑马的，自然随仆。原如此，的是奇想。国杰麾军齐，如削瓜砍菜般。隆济、蛇节，慌忙走脱，部众已了半。

国杰得胜回营，只令坚弗，了数，隆济、蛇节，又邀蛮众，复。国杰仍令固守，准阵。隆济、蛇节无可奈何，收众回去。接连数，发兵。隆济、蛇节更迭战，只是应。国杰又作怪。军士也知何故，惟有严装待命。

夕见侦骑入营密报，即由国杰发令，杨赛因率军五千，夤夜去讫。越仍无静，直到天晚，方令夜薄敌营。时至三更，淡月迷蒙，国杰令军士营，自押队，衔枚疾走。行近隆济寨，突发，麾军直入。那时隆济正着蛇节，酣寝帐中，蓦闻声震天，方才惊醒，还营失。揭帐望，只闻片喊杀声，吓得心惊胆落，连忙起蛇节，连外都及穿着，飞步逃至寨，觅得战马两匹，与蛇节跨鞍逃走。营的蛮众，都从梦中惊醒，了足即被斫去，展了手又被戳断，家是昵昵，同赴鬼门关。只营守卒数百名，还有逃走工夫，拼命奔去。国杰扫敌营，天已黎明，即令回军。